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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太爱我了怎么办

放飞自我写成了情景喜剧 胡言乱语有

CP:ALL祁大环境下的高祁

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捏他 

武林AU

很小白,OOC一如既往,雷就不要点了


01.

祁同伟是个剑客,江湖上最普通的那种剑客,在街口泼一盆水能浇到四个的那种剑客。

他要是敢自称武功第十...好吧还有很多人敢自称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

但是没关系,祁同伟毫不灰心,自己虽然是个渣渣,但他有个名声大的吓人的师父。

江湖上武功能比的上高育良的人屈指可数,在祁同伟心中自己的师父就是中原武林第一人。

就算有武功更高的他也权当不知道。

高育良这辈子就收了这两个徒弟,结果一个比一个不争气。高小琴是祁同伟的同门师妹,有传言说她像极了高育良一位唤作小凤的故人,高育良收她为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高小琴虽然武功平平,但是人很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会说话,每每把上门拜访的人哄的心花怒放。

至于另外一个,则除了长得很行之外哪里都拿不出手。

02.

春天到了,又到了小动物们交配的季节,院子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祁同伟的身边却依旧处在寒冬:整个高家大院里就四个人,程度是他捡回来伺候自己吃穿的,高小琴是他师妹,他再禽兽也不能对自己师妹下手,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人,不可说啊不可说。

祁同伟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脚踢飞了脚边正在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泰迪狗脸懵逼。

程度在一旁说道,“公子,你这么缺德会减阳寿的。”

祁同伟:“你走开。”

祁同伟不知道自己阳寿会不会减,但知道以自己单身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在这样下去被每年一次的折磨,恐怕不仅自己,身边生灵的阳寿也会减。

“师父呢?”祁同伟问道。

程度老老实实的回答,“多日未见了。”

祁同伟心思活络起来,他已经被管了这么久了,干脆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去江湖上寻些乐子。

 

祁同伟在江湖上浪荡了一个多月,却发现比自己在家里呆了一年还累。

在第十二次告白失败之后祁同伟颓了,他躺在床上发呆,天知道为什么他所有的告白对象见了他都跟见了鬼一样,根本连问个明白的机会都没给他就跑的影都没有了。

他本来想问程度,后来一想这人情商比自己还低,于是作罢。祁同伟四处打听,找到了号称江湖百事通的李达康,李达康正在打算盘。

“你之前屡次不成功就是因为没钱,没地位,穷的自己都养不起,谁跟你?”李达康边划拉算盘边随口说。

祁同伟反驳道,“我不是我没有。”

“高育良,”李达康举着手制止他,“你现在是不是还每天吃他的睡他的?”

祁同伟闭了嘴。

“要能在朝廷里任个一官半职,你还怕自己嫁不出去?”

祁同伟眼睛一亮,大脑飞速转动,感觉自己被点醒了,决定宽容的忽略李达康最后一句话的口误。他冥思苦想,觉得在朝内大臣的人事任免上只有皇帝有最终发言权,于是撒腿就向长安城跑去。

程度看着祁同伟狂奔的身影说道,“李大人,你这么缺德会减阳寿的。”

李达康:“你走开。”

03.

沙瑞金正在宫中批阅奏折,刚伸了个懒腰,哐当一声一个人从天而降掉入了他怀中。

不仅是内功,祁同伟的刺客技术也很不过关,高小琴曾经一度怀疑他的技能都点在外貌上了。

“你是谁?”作为一国之主,沙瑞金可以说是表现的很淡定了。

怀里的人穿的一身黑衣服,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副眼睛,标准的刺客打扮。

祁同伟很担忧的看着沙瑞金,刺客都不认识吗,这皇帝别是个傻子吧。

沙瑞金看着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于是悄悄伸手挥退了角落里准备冲上来的影卫,问道,“你来是暗杀我的?”

“不是。”祁同伟说。

“那你把面罩摘下来,如果你不是刺客的话就不怕被我看到脸的。”

祁同伟想了想也有道理,就算被他看到脸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以后也要和他共事的,于是把黑色面罩拉了下来。

“现在你信了?”

龙椅上的人仍然表示不信,祁同伟急了,“不信你搜,我连武器都没带。”

沙瑞金把人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这才说,“我信了。”

“那你是来干吗的?”皇帝好奇的问道。

“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沙瑞金表示你说。

“你能不能让我当兵部尚书?”祁同伟寻思了半天想到一个比较中意的官职。

沙瑞金想都没想就说,“不能。”

祁同伟从鞋底摸出来一把极短的匕首,抵在沙瑞金腰间。因为刀刃太短,他只能紧紧贴着沙瑞金。

“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沙瑞金皱眉,“你不是说并非来暗杀我的吗?”

祁同伟点点头,“对啊,我是来明杀你的,否则你见过哪个刺客这么大张旗鼓?这是我掩饰身份的一种计策。”他面不改色的说。

祁同伟起身点了香,想了想又坐了回去,继续用匕首抵着沙瑞金的腰。

一炷香的时间太长了,祁同伟昨天在皇宫顶上猫了一夜,此时靠在皇帝温暖结实的胸肌上感觉困意一阵阵袭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祁同伟被人摇醒了,他揉揉眼睛,看到沙瑞金低头叫他。

“醒醒。”

“时间到了?你考虑的怎么样?”祁同伟又打了个哈欠。

沙瑞金摇摇头,“考虑好了,还是不行。”

祁同伟很沮丧,他也不能真的把皇帝怎么样了。

“那你能随便给我个官当吗?”

“不能。”沙瑞金依旧非常坚决。

祁同伟简直要为这个国家有一个这么英明的君主而喝彩了,于是他挣扎着从沙瑞金怀里拔出来,“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江湖有缘再见吧。”

一双手牢牢地掐住他的腰,祁同伟被卡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他半个身子已经出来了趴在地上,下半身却还在沙瑞金怀里,屁股正对着当朝皇帝。祁同伟心惊胆战的生怕被判一个有辱龙威的大罪。

祁同伟使了八成功力才勉强从沙瑞金手下挣开,他看了看沙瑞金两臂鼓起的肌肉,心想一个皇帝练这么多肱二头肌干嘛。

“虽然现在我留不了你,但是我南巡的时候可以去找你。”沙瑞金想了想说道。

“那你还找我干嘛。”祁同伟摸了摸被他掐痛的腰,非常委屈。

“睡觉。”

“你是哪里人?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修个宫殿,不如就叫花花宫你说如何?”沙瑞金越说兴致越高。

门外有小太监拖长了声音喊道,“高育良高真人求见————————”

祁同伟一听这三个字就慌了神,下意识寻找躲藏的地方,他飞快地躲到大殿内的柱子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停在了柱子跟前。

这怎么不像偷官,倒像偷人,祁同伟胡思乱想,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绝对是李达康告诉他的,祁同伟决定等自己回去之后非要失个手把李达康藏在地窖里的那些古书都淹了不可。

耳听得高育良开口和沙瑞金寒暄了几句,祁同伟有些傻眼,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怎么和皇帝都这么熟悉。

“你来的正巧,朕殿里今天来了一个人,同你有着莫大的关系。”

高育良挑了挑眉,“哦?”

“朕一直听说你座下有两位弟子,一位聪颖过人,一位明眸善睐。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祁同伟心惊胆战:沙瑞金怎么知道自己是高育良的徒弟?

高育良叹了口气,“恐怕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儿惊扰圣上了。”

沙瑞金笑眯眯的说,“没有,他很有意思。”说完他轻叹口气,“倒是教朕好生羡慕你啊———”

高育良眯起眼睛不再说话,过了半晌他扭过头笑呵呵的喊着祁同伟的名字,没等高育良喊到第三遍,祁同伟就乖乖地从柱子后面出来了。

祁同伟心惊胆战的向高育良问好,把一句话说出了三句话的长度。

高育良作揖告辞后带着祁同伟走了,走得时候祁同伟还能感觉到身后沙瑞金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回去的路上高育良在前面走,一言不发,祁同伟已经习惯了近来自己师父的冷淡态度,默默地跟在后面开始胡思乱想:怪不得程度说许久未见高育良了,原来他天天往这里跑。这空荡荡的皇宫里有什么好的,难道还比的上自己在家里给他焚香沏茶,教自己打打拳,练练剑?

他想的太投入,没留神高育良已经停了脚步,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后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就那么想当官?”高育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师父...”

“你什么时候能学学小琴万分之一的识时务我就谢天谢地了。”

祁同伟感觉自己像戴了金箍的猴子,一听小琴两个字就头疼。他很想反驳说您是让我学小琴啊还是小凤啊,活活把这句话憋下去了。

“看来我这小庙是容不下你了。”

高育良冷冷的发完火,一甩袖子,继续大步向前走去,祁同伟很委屈的坐在原地,感慨自己师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是不是提前进入了更年期。

04.

祁同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绑票的那一天。

那天他一边在后院遛弯一边思索着自打回来之后高育良对自己时冷时更冷的态度,没留神就被从天而降一个大麻袋套住了头,然后被人扛起来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依他推断至少跑出长安城地界好几十公里了,猛然被哐当一声甩到了地上。

祁同伟疼的哎呦叫了一声,然后像倒豆子一样被人从麻袋里倒出来。

这简直是对他的二次伤害,祁同伟揉着被摔疼的地方嘶嘶的喘气,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大魔头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祁同伟后退一步,终于看清了这人长什么样。

“你绑我做什么?”祁同伟问道。

“你师父是不是高育良?”那人说。

祁同伟点点头。

“那就对了,”对面的人也跟着点头,“我和你师父有仇。”

祁同伟感觉一口惊天大锅掉到自己身上,有些抓狂,“那你为什么不去绑他?!”

“因为我打不过他。”这人倒是很诚实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你绑我没用的,我师父最喜欢的那个徒弟不是我。”想到昨天,祁同伟有些失落。

大魔王拔出宝剑抵在他脖子上,“那我只好杀了你了。”

祁同伟没想到这人真是个说一不二的反派,思索着以自己的武功在人家面前也是白折腾,干脆也就不反抗了。

恰巧这时迎面吹来了一阵风沙,祁同伟眼里进了沙子,可是喉咙边上抵着剑,他也不敢揉眼睛,眨巴了几下眼圈就红了。

大魔头盯着祁同伟泫然欲泣的模样,半晌,摸摸他的脸,“你不要怕,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决定不杀你了。”

“你真好!”祁同伟感激的说道。

他收起了剑,“我没想到那个老头子收的徒弟这么好看。”

祁同伟怒了,他允许这个反派轻薄自己,但决计不允许他说自己师父的不好。

“你说谁是老头子!”

大魔王没管他,自顾自的说,“我决定跟你睡觉。”

说完也不管祁同伟一脸问号,迈步上前几下就把人放倒了。

这车开的太快祁同伟没有跟上,等衣襟都被解了大半,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时他才反应过来,立刻放开嗓子叫救命。

祁同伟喊了半天破喉咙,破喉咙也没来救他,就在他以为马上要节操不保的时候,那人脸色一变,僵硬的站起来,把他的衣服拉好,“时机未到。”

祁同伟看了看对面人比气氛还要尴尬的下半身,长舒了一口气。

他慢慢悠悠的站起来,“回见了您。”

“等等,”那人从后面拉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回来,“你不能走。”

他表示自己虽然现在不行,但不代表一直不行,他把祁同伟随时带在身边,等待着行的时机。

 

“我叫梁路,梁是桥梁的梁,路是大路的路。”大魔头非常有耐心的教导。

祁同伟从窗户旁回过神,“对不起你说什么哈?”

梁路的脸色瞬间从阳光明媚到多云转雨,狠狠地掐住了祁同伟的脖子。

祁同伟怀疑梁路有精神分裂,好的时候自己说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去摘,赶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言不合就开始掐人脖子,比如祁同伟屡次记不住他的名字,梁路的心情就会变得非常不好。

其实祁同伟早就知道他叫什么。

他小时候偷偷溜进高育良的房间里时见过梁路。那时候梁路还是个小屁孩,远没有现在这么阴鸷。梁家和高家算是世交,梁路的父亲带他来看望高育良。祁同伟顺着门缝偷瞄,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肉团子乖乖地靠在他父亲的腿边。

小时候的祁同伟就很显示出作精的天赋,他在门外冲着梁路勾了勾手指,梁路好奇的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漂漂亮亮的瓷娃娃般的人儿,正冲他笑的很甜。

那时祁同伟的生活远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他身边只有比自己小上几岁的高小琴,呵护还来不及,这次终于看到了一个跟自己年龄相当的男孩子,于是把平日里自己不敢作弄高小琴的手段统统用到了眼前的人身上,不一会梁路就被他欺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最终是两个大人听到门外震天响的哭嚎才闻声赶来,一看梁路坐在地上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祁同伟在旁边笑嘻嘻的吃手。

梁路擦了半天眼泪,忽然一指祁同伟,奶声奶气的说道,“我要娶他当我的娘子。”

祁同伟正吃着手,被突如其来的婚约惊呆了,不知道梁家公子抽的什么风,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梁群峰被自己儿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高育良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天梁路的父亲抱走梁路之后,祁同伟被高育良罚着抄了整整一天的三字经,高育良坐在他对面一口一口的喝茶,喝完了一杯还要喊祁同伟过去给他倒上。

祁同伟很委屈:明明是那人乱说,凭什么要自己受罚?

于是他故意把字写的歪歪扭扭,把不满全都发泄到了纸上,晚上高育良检查功课时候顺理成章的又罚了他几天的禁闭。

后来梁路的父亲在讨伐西域来的外敌时被武林中人的毒药误伤身亡,那时候高育良还是武林盟主,也不知怎的,梁路就把这笔账算到了高育良的头上,自学了一门不知道什么阴毒的武功,一门心思想要报复高育良,结果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惜高育良的功力实在过于深厚,梁路发现自己就算学了这武功还是打不过他,于是打算从他身边人入手,跑到后院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低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随手扯过角落里堆着的面袋子,扛起人就跑,满心希望高育良能过来救他的徒弟,然后一命换一命。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梁路没想到出师不利,计划的第一步就受到了阻挠。

也多亏了梁路的这个武功绝学,让祁同伟能够暂时幸免于难,不至于沦落到出卖肉体的份上。不过近来祁同伟却感觉不那么安全了:梁路看他的目光越来越让他心里发毛。

终于有一天,二人坐着马车行进到一片树林里,梁路猛然拉住缰绳,祁同伟被急刹车差点甩出去,正想开口骂娘,就对上梁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狼一样的目光,他心中一颤:恐怕梁路这是行了。

祁同伟勉强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偷偷往身上吐口水,就盼望梁路看着自己几天没洗澡的样子萎了才好。他瞄了瞄梁路腰带以下,可比那天的状况不尴尬多了。

祁同伟向后退去,嘴里喊着英雄饶命,梁路兴致上来了哪管这些,完全把祁同伟挥舞的胳膊当成了情趣,祁同伟双手被按在头顶,勉强夹着腿坚守着最后的节操,欲哭无泪。

忽然梁路闷哼一声,松开了钳着他的手。

祁同伟大喜过望:梁路这是又不行了?

一个白花花的人影从天而降,梁路把祁同伟甩回车内,自己转过身。

高育良一身白衣飘飘,衣袂无风自响,轻踏树叶,稳稳当当的落到地上。

“同伟?”高育良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祁同伟考虑到自己现在形象十分不好,只好干笑了几声,“师父您怎么来了?”

高育良指指衣袖,“小琴最近感觉身体不大舒服,我来给她寻些草药。”

祁同伟看着自己师父衣袖里几株一看就十分珍贵的药材,有些笑不出来,他心里酸蒙蒙的,感觉刚刚被梁路啃过的靠近心窝的地方更疼了。

多亏了梁路一看到高育良就像上了发条,根本没给他太多伤感的时间,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梁路是分外眼红,就想冲上去和高育良拼命。

祁同伟很理解他:这种关键时刻被人打断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可惜敌我实力差距太过于悬殊,高育良都没怎么动手,梁路就已经被打的没有招架之力。

梁路还不死心,不知道第几次从地上翻身起来向高育良扑去,高育良叹了口气,念及他父亲和自己的旧情,到底还是没有下杀手,只是点了他的穴位。

“一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解开。”

二人走的时候还能听到梁路在原地大喊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祁同伟趴在高育良的身后,感觉身边的景色飞快地略过,讪讪的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师徒二人时隔这么多天相见,又是一个如此尴尬的场景。

“师父最近功力又精进了,不知什么时候修得的踏水而行啊?”祁同伟强行打开话题。

高育良没理他,专注赶路,祁同伟被冷风吹得直打颤,他的裤子刚刚被梁路撕了个粉碎,就剩两条大腿在外面露着,他悄悄用高育良散在身后的长袍裹住了腿,这才稍稍暖和一些。

等到了地方,祁同伟忘了自己的两条腿还跟高育良的袍子缠在一起,一下子就被绊倒了。就在他的脸马上就要接触到地面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稳稳地拎住了他的衣领。

他看到高育良月白色长袍的后背上带着一个人形黑印越走越远,祁同伟的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

05.

屡次调戏良家妇男不成,祁同伟决定把罪恶的双手伸向身边一直对他死缠烂打的赵家小公子。

经过多日研究,他终于发现,自己想要成功的关键就在于高育良千万不能在家。

那日他打听好了高育良去参加武林大会,来回路程至少要半个余月,于是他兴高采烈的约好了赵瑞龙在酒楼喝酒。

桌上赵瑞龙一杯杯的灌他酒,祁同伟来者不拒,一坛坛陈年佳酿像不要钱似的喝,反正也是赵瑞龙的珍藏。

可惜他酒量太好,越喝越精神,赵瑞龙急的眼珠子都快红了。

“祁哥你看那是啥?”赵瑞龙一指窗外,祁同伟伸长了脖子探出去看,赵瑞龙飞快地把手里的小瓶全都倒进了祁同伟的酒杯里。

“什么都没有啊?”祁同伟莫名其妙,伸手拿过酒杯要喝。

“祁哥...你看...那是啥...”赵瑞龙目光发直,磕磕巴巴的说。

祁同伟寻思赵瑞龙你是不是傻,你玩什么狼来了的游戏,但看赵瑞龙的眉毛都快飞到发际线里,只好再次回头看去。

这下他也惊呆了,远处有一个十分眼熟的影子,不疾不徐的向酒楼方向飘来,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1:1比例的真人大小。

高育良迈步从窗户跨进来,赵瑞龙和祁同伟都愣了,还是赵瑞龙反应快,马上喊道,“小二给加个凳!”

高育良掸了掸衣袍,就在祁同伟旁边坐下来,祁同伟面前的那杯酒挪来挪去到了赵瑞龙跟前。祁同伟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此时明明应该在千里之外参加武林大会的高育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刚想开口问,身边的人就举起杯子,对着赵瑞龙笑了笑。

赵瑞龙不得不跟着举杯,笑得比哭还难看。

高育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赵瑞龙也跟着一仰头,三饮而尽。

“瑞龙,最近身体怎么样?”高育良很关切的问道。

赵瑞龙点了点头。

“赵公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祁同伟在一旁惊讶的说。

脸色通红的赵瑞龙用发抖的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捂着肚子说,“我突然感觉身体有点不大舒服。”

祁同伟作势要扶他去看病,赵瑞龙扒着桌角怎么也不肯起来,他诚恳的说,“祁哥,你带着你师父快走吧,我这病传染性太强了,别再传给你们。”

祁同伟坚持要给他找大夫,高声喊着店小二,高育良乐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整个屋里鸡飞狗跳,赵瑞龙想撞死在地上的心都有了,他眼中含泪,“哥,你别说话了,快走吧,算我求你了,成吗?”

高育良带着祁同伟走后,赵瑞龙骂道,“妈的杜伯仲出的馊主意!”

06.

江湖的日子太平静了,高育良武功声名远扬,既没有人上门寻滋挑事,也没有再像梁路一样胆大包天来绑票的,被高育良抓回来之后祁同伟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状态,高育良仍然保持在线对其隐身。

祁同伟都怀疑自己师父是不是把毕生的精力用来习得人间蒸发大法了。

那日他得闲,坐在赵瑞龙开的酒楼二楼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就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从眼前跑过,拐到了左边的岔路里。又过了好半天,后面才跟着跑过一批身着官服的人。

为首那人仪表堂堂,身材魁梧,一张脸上写满焦急,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去抓人,可惜身后的一众人马却是越跑越慢。他见身后人都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只好一挥手,示意队伍原地休息,自己靠在路边不时手搭凉棚看看远处。

“嘿!”祁同伟在二楼喊道,那人闻声抬头,正是晌午,头顶的太阳晃得他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悠哉悠哉的靠在窗户旁。

祁同伟一个轻巧的翻身就从二楼跳了下来,落到那人眼前,笑吟吟的打了声招呼。

祁同伟只要不暴露本性还是很能取得人的信任的,他几句话就和对面的人攀谈上了。二人交换了姓名,他得知这人名叫赵东来,是六扇门一名巡捕,正在追捕一名在逃的通缉犯。

这犯人原本是赵东来的上司,也是从巡捕一步步混上去的,没想到意志不坚定,等手里掌了权就开始收受贿赂,明码标价的以官卖钱。

“这么算起来他还是你的同僚。”祁同伟揶揄道。

赵东来眼睛一瞪,着急的说,“他怎么能是我的同僚呢!我抓他还来不及!”

这人木的很,一点玩笑也开不得,祁同伟想。

祁同伟感觉有些扫兴,他身边接触的人各式各样,如赵瑞龙、高小琴之流大多能言善辩,高育良是绝顶聪明,连程度也是时不时开口怼他,像是这人这么耿直的倒是头一遭遇见

他又多打听了几句,问那逃犯的姓名,赵东来说那人姓丁名义珍。祁同伟寻思这人可不能被你们找到:上个月他还在和丁义珍喝酒,商议怎么能从国库神不知鬼不觉的顺点出来,怪不得刚刚那人的身形看上去还有几分眼熟。

于是祁同伟指了指道右边,“我刚刚看到一个胖子腰间扎着一条驴皮腰带从这里跑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赵东来一拍大腿,大喜道,“多谢祁兄!”然后就带着一批人马向右边那条路跑了过去。

真是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了,祁同伟想着,接着转身走了,刚走没多远就听到身后脚步声近,一扭头,居然是刚刚分别的赵东来。

赵东来显然是急匆匆跑来,头顶还带着汗珠,他喘着粗气,“祁兄,适才忘记叮嘱你,那丁义珍党羽众多,视人命如草芥,既然他在这附近有所活动,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祁同伟乐了:这人虽然木,但木的可爱。尽管他身边总有人陪伴,但第一次有人这么光明磊落的捧出一颗真心来关心他,祁同伟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感动。

于是他郑重其事的拍了拍赵东来的肩膀,“东来,放心吧。”

赵东来突然涨红了脸,转身逃也似的跑远了,祁同伟在原地被他逗得捧腹大笑。

 

又过了几日,祁同伟正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

一回头正是赵东来笑容灿烂的脸庞,祁同伟正愁自己无聊,看到他也十分惊喜,“东来!”

“怎么样?丁义珍抓到了吗?”祁同伟十分关心的问道。

赵东来摇摇头,祁同伟表面上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实则心中窃喜。

二人干脆找了个酒馆坐下边喝边聊,谁想到越谈越觉得投缘,祁同伟多日阴郁在胸膛的那口气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赵东来纾解了。

祁同伟聊得开心,他突发奇想,“不如我们来义结金兰吧!”

说完他就要拉着赵东来跪下叩拜。

谁知扯了半天没扯动,祁同伟回头一看,赵东来像个石头一样稳稳地立着。

祁同伟狐疑的说,“东来,怎么了?”

赵东来摇摇头,“祁兄,我不想跟你当拜把子的兄弟,我、我想———”

祁同伟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伸手勾住赵东来的肩膀,把脑袋凑过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祁兄,我、我。”见祁同伟靠过来,赵东来的脸更红了,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祁同伟看他涨红了脸说话结结巴巴的样子感觉十分好玩,成心想逗他,于是贴着赵东来的耳朵吹气:“东来,那你想干嘛啊你?”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出来一个胖子,猛然抱住了祁同伟,非常适时的打破了整个画面罗曼蒂克的气息。

“同伟,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丁义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赵东来看着二人,脸由红转黑,由黑转白,没一会就表演完了一场京剧变脸,祁同伟在心中长叹了口气,还是无奈的扭头说道,“大哥你哪位?”

“同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和赵捕头这么熟,就替我说说话,咱俩前几天不还一起喝酒来着,你还说————”祁同伟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这下赵东来说话倒是顺溜了,他不顾丁义珍满嘴跑火车,面无表情的把人拷走了,临走连个眼神都没给祁同伟。

07.

和赵东来分别后祁同伟实实在在的消沉了几天,连看住在隔壁的陆亦可表演大石碎胸口都难以像往日一样令他开怀大笑。

高小琴很担心,悄悄摸到高育良房里交代了祁同伟最近的不正常。

第二天祁同伟的房门被人敲响。

“谁啊?”祁同伟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

“是我。”

“师父好。”祁同伟翻了个身从床上掉下来,高育良迈步进门,看着自己徒弟顶着个鸡窝头向自己作揖。

也不知是没注意饮食还真是心情低落所致,祁同伟的声音病恹恹的,还透着浓浓的鼻音。

高育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半晌开口,“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赵东来?”

祁同伟隐隐闻到屋里好像有股醋味,错觉,绝对是错觉。

“也不是特别喜欢,就是比较投缘、投缘。”祁同伟小心翼翼的摘着词说。

“你们不是一路人。”

祁同伟不高兴了,“师父您什么意思啊,感情我不是什么好人?”

谁知高育良沉思片刻竟然点了点头,祁同伟在心中吐血三升:没想到他在自己师父心中竟然格调这么低。

高育良轻咳一声,“你既然是我的徒弟,自当与我是站在一条路上的。”

祁同伟感觉高育良这句话的画风有些清奇,他越想越不对劲,试探性的问。

“师父。”

“嗯?”

“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沙瑞金那里才特意去找他的啊?”

“嗯。”

“梁路把我绑了,你不是碰巧路过吧?”

“嗯”

“赵瑞龙下药的那杯酒也是你故意换给他的喽?”

“嗯”

“那也是你让丁义珍去找我,结果导致赵东来到现在也没理我?”

“嗯。”

祁同伟现场表演了一个目瞪口呆,继而很悲愤:自己师父的肚子太黑了,自己想要跟他斗还要修炼个几百年,不趁这个机会一举把他拿下,下次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年月了。

于是他决定再加把火添添柴,“要是您不让丁义珍来,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能怎么样,祁同伟是说不下去了,低着头做娇羞状。

祁同伟自己演了半天也不见高育良和他飙戏,于是偷偷抬头,看到高育良面沉如水。他刚思考在火上浇点汽油还是柴油,就听到身边的人开了口。

“以后乖乖在家待着吧,别再出去故意气我了。”高育良瞥了他一眼。

祁同伟脸一红,自己的那点心思被这么直白的挑明感觉有些难堪,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公平,“那小凤————”

“什么龙啊凤啊,我现在不是只有你么。”高育良摸摸自家徒弟欠缺智慧的后脑勺:自己要表现的多明显他才会察觉啊。

高育良见祁同伟又要开口说些话惹自己生气,干脆探过头去堵住了开开合合的嘴。

过了好半天,祁同伟才推推高育良,脸色绯红,十分委屈的说,“师父,我疼。”

高育良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上次被梁路咬的那里。”祁同伟随口扯谎,一点也不尊重事物的客观联系。

对面的人眼神发暗,“哪里啊?”

“这儿。”祁同伟解开了衣服,指了指胸口的地方。

高育良眯着眼睛,看着自家徒弟嚣张的眼神,终于说了一句很霸总的话,“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祁同伟粲然一笑,“知道啊。”

接下来的一夜祁同伟被自己的师父身体力行的教导了玩火的后果,并且在最后哭着表示自己再也不玩了。

08.

第二天祁同伟起床,看到床头放着一个瓷碗,里面盛着一碗煮到墨绿的中药汤,他捧着碗看了半天,越看越不对劲:这不就是当初救自己的时候高育良揣在袖子里的那几棵吗?!

他捧着碗一路小跑,风风火火的冲到院子里,看到席地而坐,正闭目养神的高育良。

“高育良你这个老狐狸!”

他突然觉得自己憋屈的那几天算是白憋屈了。

“小琴喝剩下的。”高育良还是高深莫测的表情。

祁同伟心想你骗谁呀总共就摘了那么几株还剩下,你当高小琴是属兔子的?就她那饭量一起吃面要不是胃不消化她能把碗都吃了,这点东西她还能剩给自己?

放在往常,祁同伟早就大做文章,冒着被罚抄三字经的风险也要大肆的嘲笑一下他口嫌体正直的师父,可是今天他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丢不出来了。

祁同伟看着院子里表面上目不斜视的打坐,实则不时用余光扫过自己的人,难得大度的给他留几分面子,啧啧两声便低头喝药,药自然是极苦,却怎么也压不下他快咧到耳根的嘴角:谁让他是自己的师父呢,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彩蛋:

等事情过去三四天,高育良终于反应过味了,在院子正当中逮到了正美滋滋的晒太阳的祁同伟,祁同伟本能的察觉到大事不妙,脚底抹油就要开溜,没跑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领子。

高育良笑的渗人,“行啊,还学会苦肉计了,说罢,谁教你的。”

祁同伟在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秒钟后就大声的报出了李达康的名字。

高育良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转头找李达康的不痛快去了。

那边李达康还毫不知情,悠闲地打着算盘。

要说教他还真没给祁同伟教什么,只是看那人可怜巴巴的趴在那里,被单相思折磨的够呛,不由得同情心大为泛滥,于是就点播了他一句话,

“对付高育良这种闷骚界的鼻祖你就得用狠招!”

至于之后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的剧情发展,以及祁同伟在未来无尽的日子里吃的那些甜蜜的苦头,可就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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